世界欢不欢迎你,你没有选择地呱呱坠地;世人留不留念你,你都得毫无预警地说走就走。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经的一个环节,终究不会落下谁,让你随意选择跳过任何一环。想走的走不了,只剩下痛苦;不想走的却无法留下,只有惋惜的遗憾。
前些日子到医院做检查,看到有孤伶伶的老人、有老伴子女相陪的。虽有孩子相伴但当老人家从名贵的豪车下来的那一刻,脸上就一副厌世的表情,有钱也无法让我们避开这些病痛,很多老人家对生死看淡了,只求没有病痛,不拖累他人,到时间离开,就是对孩子最大的帮助。
小时后父母用小孩子的语气与我们沟通,父母年老后,换我们用小孩子的口音与他们对话。在医院的食堂,我就注意到一对父女,女儿很有耐心地哄逗喂食坐在轮椅上的年迈父亲。她的声量有少许的大,但我们周围的人都觉得是很温馨的一幕。试问多少人在为茶米油盐懊恼时,还可以抽出时间、耐心地照顾两老,就如他们当时如何无微不致地照顾婴儿时候的我们。
他们曾经走得比我们快,现在得很努力地追上我们的步伐,渐渐地连手扶梯都犹豫不敢往前踏一步,回看当初的照片,回想年少的自己,一切那么的真实,好像就发生昨天。每天照镜子却没发现自己一天天在变化,一直到乘搭公共交通工具时,他人的让座像是再次唤醒了他们已白发沧桑的事实。
曾经我们什么都得听他们的,现在他们什么都得听我们的。可小时候不听话,他们可以打骂我们,但我们现在可不能以牙还牙,只能苦口婆心的劝。人老了总觉得能省着省,这太贵舍不得吃,省着用,等到健康出状况,再想吃也吃不了。老了病痛是难免,只要是能忍受的范围他们也闷不吭声,严重了才说出来,就是不想打扰我们,但他们往往没想过拖延就医的后果。我们可以请假去旅行,但请假陪父母出游探亲就没时间,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还有“下一次”, 你我都不能确定还可以看到明天的晨曦,他们的下一次更是寥寥可数,很多事情不及时做,错过的遗憾又怎能倒带。
我们好像一直忘了父母的年龄,每年他们的生日才唤醒我们做一次数学的减法,也在那一刻才恍然原来他/她这么老了。再一次记起他们的年龄应该是明年的这一天了。